Noce Nuez

驳倒是个好乐队。

【黑帮盛世】我真的没装B

大家走过路过看一眼,可怜可怜孩子,吃一口《黑帮盛世》的安利吧

*狠仁,带一点龙秦暗示



陈默是个A,我是个B。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陈默发起火来很呛人,除了我这个什么也闻不到的beta能冷静地上前摁住他,还有更呛人的龙六、大猛子、鬼见愁、石佛……很可惜后来这些人也按不住陈默了。

但很奇怪的是,陈默好像一直不知道。

追溯源头的话可以追溯到我们在看守所里见面的那一天,我捡起了他的牙,温柔地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默摇醒,忽略周围那帮混子和流氓,简直堪比偶像剧AO主角见面。只不过AO主角不会跟对方干架就是了。

我以为干完那场架陈默就知道了,很明显,因为我不怕他的信息素。据别人(特指大猛子)说,陈默的信息素跟他妈个炮筒子似的,沾一下都他妈嫌磕碜,像过年的时候站在了八十八响鞭炮旁边。秦叁那只狐狸文绉绉得多,跟我说是什么硝烟的味道……废话,都他妈是炮筒子能没有硝烟吗,我没好气地跟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叁突然很暧昧地贴上来,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转性了想搞我这个B,不过这家伙是O,一个敢用狠药废了自己腺体的O,我不虚他。

他问我,你真的闻不到吗?

什么意思?我很疑惑。

秦叁摊了摊手:我怀疑你装B。

我第一反应是礼貌地回应:操你妈,你他妈才装B。

第二反应才是反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秦叁跟个X光扫描机一样扫我,让我很不自在,他说:因为你不应该是B。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哦,陈默。

其实我一直知道,陈默貌似也许大概对我有意思,但是不可能,我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婕呢,她是最最纯正的O,漂亮柔软,她才是最应该陪在陈默身边的人,我嘛,我无所谓的。

不过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开玩笑,让底下小弟知道和纹胜二当家当仁不让被误认为O我还混不混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大猛子。

大猛子那会儿在跟龙六喝酒吃菜,当然主要是在吃菜,很难得两个人心情好像都特别好,大猛子居然一句话里只带了一个脏字,我都震惊了。好在我连他小声说话的场面都见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大猛子开口。

大猛子极其吝啬地吃掉一颗花生米之后,咂咂嘴巴才开口:“说吧,什么事儿,今天我跟他都高兴,指不定能免费帮你。”

我笑了,要是真有事儿免费送我上路差不多,我说:“猛哥,是这样的,想请你出面澄清一下,我是B。”

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只是我突然说这么一句,那底下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我欲盖弥彰,当然我也可以再狠一点,介于我已经顶着当仁不让这个诨号了,让人知道这个传言的话也只会被说那个O太他妈凶了凶得跟A一样。所以我来找大猛子,请他开这个口,相信他不会拒绝,毕竟哪个龙头老大乐意听见自己二当家是个O这种传言呢。

后来的事情证明是我多虑了,而且多了很多:首先秦叁嘴不碎,其次底下的小弟既然都知道我当仁不让的名号了,那肯定不会怀疑我的性别,要怀疑也是怀疑我是A装B,传出去只会让他们打着为我正名的旗号打砸烧杀,是我太杞人忧天而且太高估这帮人的智商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猛子和龙六的动作都是一顿。

“右子,”大猛子中气十足,“你他妈说啥?”

我很迷惑:“澄清我是Beta……猛哥这就你一句话的事啊,怎么了?”

大猛子和龙六对视一眼,我坚信他们没有达成什么我在说谎的共识。

龙六喝了一口酒,真是一口,一口一杯就没了,然后才说:“出了事儿,还是要多谈谈。”

我表面上很赞同地点点头,实际上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更加迷惑了。

而大猛子居然迟疑了一下——这太难得了我更加坚信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说道:

“陈默那傻逼把你强|奸了?”

我、他、妈、日、了。

 

我猜我的脸色一定很五彩缤纷,不然大猛子不会好奇地凑近了看,然后跟他对面的龙六说我操这小子可以啊,以后洗手了还能表演变脸赚钱。龙六他妈的还深以为然地点头,操,我想把枪拔出来然后一枪崩了我自己。

就凭大猛子打电话把手机拿开一丈远还他妈能让对面达到免提效果的音量,我不敢保证除了我和龙六没人听见刚才那句话。

我说:“妈的,陈默没……不是,他为啥要强|奸我?”语气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因为五十个我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俩。

这事儿不对劲,我必须问清楚。

大猛子和龙六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妈的,又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旧城区两个龙头老大跟俩八婆一样(纯属我自己的感官,其实只有大猛子像八婆)你一言我一语地跟我说清楚了来龙去脉,看来他们今晚心情真的很不错。

大猛子说,因为陈默是个畜生。

龙六说,陈默想上我,他看得出来。

大猛子说,陈默以前跟我交底,说你其实是个O。

龙六说,陈默跟展海阳说的那些话,不全是打掩护。

大猛子说,说实话我不信那小子,但是……

他上下扫了我两眼,跟那天的秦叁一模一样,然后说:

“他妈的,就你跟陈默那点破事,这要不是爱情,还能是兄弟情咋的!”

我深吸一口气,表示会跟陈默这傻逼玩意儿好好谈谈(龙六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点了点头,妈的他有了儿子之后倒是对感情看开了?!),并且强烈地表明了我绝对没有被陈默强|奸这个事实,妈的他也强|奸不了我啊,我他妈一个B他还能怎么搞我,之后才匆匆离开。

智将,呵呵,我他妈算什么智将。

我重新冷静下来后梳理了一下思路:

第一,陈默是傻逼。

第二,陈默居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相信我是B。

第三,陈默甚至把这件事跟部分人说了,包括大猛子龙六,那么说不定就还有展海阳、婕、夜帝、三鬼……操!

第四,最他妈恐怖的是,这些人,估计大半都信了。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忍不住笑起来,操,怪不得展海阳那么轻易就放过了我,陈默,有你的啊,跟人家说我是他Omega男朋友,我和夜帝俩O能有什么……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蒂啐到地上,操你妈陈默,给老子等着。

我懒得再跟其他人废话了,直接一个电话给陈默打了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陈默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发痛:“咋了右子!有人堵你啊?!”

我忍不住了,也大声骂回去:“我他妈被堵了还问你在哪儿?!我有病啊?!”

陈默犹豫了一下,“小声”嘟囔说那可说不定,你以前就挺喜怒无常的……

我几乎快把手里的手机捏碎了,同时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他妈的在打电话,打电话你懂吗,就是你说的我全他妈听见了……会用成语了,牛逼啊。姓陈的,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陈默似乎被我的语气吓住了,我基本不会用这个称呼喊他,看来他也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乖乖地说道:“右子,你是不是吸嗨了,你等着啊我去找你……”然后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吼旁边的小弟,妈的你们有没有人知道右哥在哪儿!不知道就给我去找啊!傻站着干嘛?等我拿枪赶你们走是不是!操,没找到都不许回来!

陈默在挂掉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次他的声音确实压下来了,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是:“我在云台歌舞厅。”

 

把我送过来的司机不敢要我的钱,估计是害怕我跟门口的陈默里应外合打劫他,但我还是强行把一张红票子塞到了他手里,不然传出去多对不起我背上那个“仁”字。

结果我刚下车就被陈默扶住了,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腿,确认它们没有骨折或者脱臼,那陈默这傻逼搞什么鬼呢?

其实陈默当时还做了一个动作,不过我没有注意到——他用手压住了我的后颈。但我本来就是一心来问罪的,被他这么一打岔更想不到别的事情,我甩开他的手,恼怒地看着他,骂道:“得了,老子腿没瘸,用不着你扶。”

结果陈默一听,不由分说又一把把我架起来往里走,整个歌舞厅的气氛似乎凝固了一秒,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假装这是家给盲人按摩的盲人按摩店。完了,我当时特别绝望,心想不管我和陈默接下来是打架还是拆店,明天的街头巷尾只会说:“和纹胜的一狠一仁搞在一起了,动静可大了我跟你说……”多亏了大猛子,说不定还会有是陈默想上我而我宁死不从最后还是被强奸了的版本流传出去。

我一脸平静地被陈默拉到最里面的包厢,门口连个小弟都没有,很好,非常适合谣言发酵。一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陈默先抢白道:“右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不舒服,没事儿,我之前打听过了,那个,用非常手段抑制发情期是会有后遗症的,打个标记就行了……”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听不懂中文了。

陈默还在急得跳脚,说右子你得听劝啊,不能老用那个玩意儿,咱们是兄弟,就在你脖子上咬一口,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影响大了好吗。

我随手抓起旁边的玻璃杯,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你从什么时候起觉得我是Omega的?”

陈默愣住了,我以为他听懂了我的暗示,在反思自己的根本性错误,结果这傻逼居然掰着手指头跟我数,说不多,也就两年多吧。

而我跟陈默拢共认识不到三年。

说实话,我很想指着他的鼻子把他骂个狗血淋头,问候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到底缺了多少德才能生出这么个没心眼的玩意儿,但我只是以近乎冷酷的语气宣布:“我是Beta,你个傻逼。”不知道为什么,我骂不出口,可能是因为这人傻逼到了极点,我不忍心再骂他了。

陈默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看不得他这个逼样,干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背过身让后颈暴露在他的视线下面,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他妈不是要咬吗?咬啊,我要是有一点儿反应他妈的明天就去跟你领证。”我当时真是气昏了头,连跟他领证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不过我底气确实很足,beta的腺体和生殖腔都退化得七七八八了,他陈默再牛逼,再A中A,我自信也能跟个尼姑似的无动于衷。

陈默也是压根儿不跟我客气,反正他是A,左右不吃亏,张嘴就咬。

“嘶——”我咬紧牙关,忍住没叫出声,不是我真起反应了,是陈默这一口咬得真他妈实在,妈的饿虎扑食都没他实在,我想起大猛子之前评判他是头贪婪的狼,只觉得说得真他妈对,别的不说,就凭这口牙,陈默就足以荣获狼的称号。

虽然我是个B,但在这么亲密无间的情况下,我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陈默一直咬着不放是在释放信息素,可惜仍然无法改变我的性别是B这个事实,我还是闻不到,什么也闻不到。

“信了吧!?”我在陈默终于肯放开我的那一刻怒喊出声。

“信了。”陈默看起来有点沮丧,不像狼了,像条垂头丧气的狗。

“那现在能说了?为什么觉得我是O。”

 

然后,陈默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点了一支烟抽着,地上还有一堆玻璃碴子,但我们谁也没心思管。陈默专注于讲故事,我专注于听他讲故事。

陈默说,我最开始觉得你是O,是因为你跟别人反应不一样。当时在看守所的时候,他的信息素虽然被他尽量地收敛起来,但还是会让人条件反射似的皱皱眉头,或者干脆骂一句真他妈呛,接着随手就是一拳。只有我这个什么也闻不到的B,才不会有任何以上行为。陈默说,这是我初步判断你是O的证据,因为看守所里没有B。

要不是嘴里叼着烟我就要拍桌大骂了,我退而求其次,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他妈是性别歧视,凭什么B不能进看守所。”

陈默的思路永远异于常人,他说因为当时在看守所里每个人身上都有味道,不可能我没有,所以我是O。我无力地摆了摆手,不想跟他说什么通风环境太差以至于味道滞留的问题,还是接着听算了。

然后陈默居然露出了一个带着点羞涩的表情,忸怩地说:“后来我们不是住一起了嘛,然后你每隔一段时间就烦躁得很,嗯,我算过,差不多每个月一次,当时我还想哎我操,你来月经啊,但你又不是女的……所以你是O,你以前用什么办法抑制了发情。”他说完自己的推理,一脸得意,跟个会背床前明月光的五岁小孩没区别。

我深吸一口烟,把烟从嘴里拔出来再塞到他嘴里,陈默歪着脑袋看我,像个被家长说他背错了的五岁小孩,我努力告诉自己要保持心态,然后尽可能平和地开口道:“你知道,我们当时很穷吗?”

陈默说知道啊,连房租都交不上。

我接着说:“是啊,那房租一月一结。”

我看着陈默迷茫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算了,我跟傻逼打什么暗号,开门见山。

“我他妈当时在为我们交不上房租就要被赶出去烦躁好不好!”

“我发个屁的情!屋里已经有个兰了,我他妈要再是O你早死了!”

“你心挺细啊,还有空注意我什么时候生气?那怎么没注意到我每次都是在交房租前几天心情不好?!”

陈默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再到尴尬,最后到懊悔。

我骂痛快了,坐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我太了解陈默了,一定还有什么让他认定了我是O,于是我把那支快燃完了的烟又从他嘴里拔出来,扬了扬下巴:“继续。”

陈默这时候乖了,顺从地说:“是秦叁,我听到了你跟他聊天。就,有一次吧,你跟他坐在那个酒吧里面……”眼看我的面色越来越阴晴不定,他连忙解释道,“哎我不是故意的啊,没跟踪也没有派人监视你,就纯是撞上了,真的。”

“当时秦叁问你,如果要被一个Alpha标记,你选谁。”

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被秦叁约出来喝酒,这小子一杯一杯地闷头就灌,我也没拦着,耐心地等他喝个半醉,压力释放一些了,就会开始跟我诉苦了。

果然,在连喝了五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之后,秦叁忿忿不平地说:“他们都不服我。”

我点点头,等他的下一句。

秦叁一拍桌子:“妈的,就因为我是Omega,就不能当龙头了?!”他冷笑一声,“我大哥在的时候,有一个人敢拿我是O说事儿吗?”

秦叁讽刺地笑了笑:“有个堂主跟我说,要是我能被一个Alpha标记,他们就服。操,当我看不出来吗,都想着标记我然后好掌控整个新和贵……”

我默然无语,这的确是身为Omega的悲哀,哪怕他比这个城市里大部分的人都要聪明,哪怕他狠到敢用药物直接毁了自己的腺体,从此再也没有发情期。

秦叁摇晃着他手里的酒杯,开玩笑似的问我:“右子,让你选的话,如果要被一个Alpha标记,你选谁?”

这个问题哪是在问我,分明是在问他自己。我反问回去:“你呢,你想选谁?”

秦叁左顾右盼,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低声说:“我想选……”我在听到答案的那个瞬间睁大了双眼,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秦叁真敢想,也是真敢说。

他想选龙六。

当时我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死也不往外说。

 

现在我不确定是不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死死地盯着陈默,半天才开口:“你就只听到了这一句?”

陈默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听到就直接走了。”

我追问道:“为什么?”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这么干脆就走了,但凡有一点好奇心的人都会忍不住留下,听一听后面的对话,更何况是一直觉得我是O的陈默,我不信他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陈默偏过头说:“我不想听后面的。因为,”他顿了顿,“我怕那个答案不是我。”

“然后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右子,”陈默的笑容十分灿烂,“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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